【周叶】他的他的他 2
因为我预备的ABO蛮狗血的（），所以这篇其实比较平淡，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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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没再说话，江波涛也觉得有点闷，说要到吧台那边坐一下喝点东西，拍拍周泽楷肩膀就走了。
周泽楷继续喝他的水。
那男人一根烟抽完了，捏着烟蒂走来走去找垃圾桶，也没找到，又捏着回包间了。
周泽楷身边的沙发忽然矮下去，他以为江波涛又回来了，谁想是个陌生的男人。那男人还端了杯鸡尾酒，放在茶几上，推到周泽楷面前。
周泽楷看着他。那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，穿着西装，领口扣得一丝不苟，只是没打领带。周泽楷哪里还不懂，他年纪虽然不大，对搭讪却早已麻木，不过因为是在这间酒吧，他还在想会不会是经纪人、星探什么的。
酒吧又换了首不那么吵的音乐，那男人身体后仰，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，方便看着周泽楷说话。他问周泽楷：“为什么只喝水？”本地口音，听着还挺斯文，又向那杯酒努一努嘴，说：“我请你的。”他观察周泽楷也有一阵了，发现他穿得虽然是时下流行在年轻人中的洋气，衣服仔裤看起来不过是大型综合商场一楼的便宜品牌，这里的鸡尾酒便宜的也要近两百块一杯，他以为周泽楷为了省钱所以不点酒喝。见周泽楷落了单，便要了杯酒过来。
周泽楷没把酒杯推回去，只是摇摇头。
那男人毫不了解周泽楷，立刻曲解了他的意思，以为是漂亮小朋友的一种欲拒还迎，心想有戏，更进一步，左问一句“你怎么进来的”，右说一句“你是不是哪个公司的练习生啊”。
周泽楷有些烦了，突然想把“那个男人”的名头抬出来吓他一下，念头过后又很瞧不上自己，狐假虎威。索性摸出手机给江波涛发条微信，说有事先走。
正好有个服务生路过，他把人喊住，拿出钱来叫他送一杯矿泉水过来。矿泉水过来了，周泽楷从茶几上把圆胖的玻璃杯推到那男人面前，说：“请你的。”不等那男人有反应便起身走了。
上了台阶一出门，整个世界安静下来，是轰然倒塌后的寂静，高架桥上驰过一条条光线。已经是六月中旬，空气中有一种烦躁，每一棵树都在叫。
周泽楷要去拿车，走过大楼拐角，夜晚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模模糊糊站着个人，猛地看到，把他吓了一跳，再一看，不仅有个人，地下还蹲了只狗，是那种叫柴犬的品种，一根绳牵在那人手里，一人一狗在那站岗似的。
搞什么啊无声无息的……他这样想着。然后，本已结束的插曲重复播放。周泽楷看清牵狗的人就是刚才包间外抽烟的那个人，也是刚刚才在卫生间给他道歉的那个人。
他还在想，这人什么时候出来的？脚步不由得就停下来，那男人很敏锐，察觉到了，向周泽楷看过来。
两人之间竟还是他先开口，“我发现你从刚才就盯着我看，有事么？“他说。
周泽楷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态，心说你不盯着我看，怎么能知道我盯着你看呢？不过他决定实话实说，他问那男人：“我们呃……是不是在哪见过？”说话的空当已经走近。
那男人穿着很普通的短袖白T，下摆不长不短地盖在腰上，下身一条牛仔裤，两个手腕上光秃秃的，什么都没带，显得很不修边幅，要不是有只狗，胸前再挂个塑料牌子，还以为他是代驾司机，在这等客人。
那男人不以为然地说：“你这搭讪方法有点老套。”柴犬还跟着叫了两声，表示同意似的。
周泽楷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。
那男人又说：“等一下哦！”牵着狗就要往大楼里走，那条柴犬似乎不想跟他走，身子使劲坠着，那男人像跟人说话那样虎着脸训狗：“苏小小你老实点！”这才强行拽走。一人一狗隐在台阶后。
这样没头没尾就叫人等，简直莫名其妙，周泽楷还是等了，其间江波涛给他回了短信，还给他讲了个热热乎乎的八卦，他草草看了一眼，也没回。大概过了十分钟，那男人回来了，空着手。
周泽楷看他，还什么都没说，对方似乎就知道周泽楷要问什么，道：“哦，我出来帮人遛狗的，刚把狗还回去。”
周泽楷点点头，说：“很可爱。”夸得很认真，也不知道说的是人可爱还是狗可爱。
然后就没话讲了。那男人走过来，两个人并排站在在花坛边上，看着远处工业的痕迹川流不息，又不认识，就显出一种鬼鬼祟祟的地下党接头的气氛。
挨得相当近，周泽楷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热度，有清爽的沐浴液香气，夹着淡淡地烟味。男人比他矮一点点，因为看上去没什么肌肉，就显得再矮了一点点。
烟味突然转浓，周泽楷看过去，那男人刚擦了火机把烟点上，手里还捏着一只皱皱巴巴的烟盒，是五块钱一包的白沙。
那男人歪头看了周泽楷一眼，正好对上周泽楷的视线，他看看周泽楷再看看自己手里，把废烟盒伸给给周泽楷看，还解释道：“就一根了。”好像周泽楷看他是在问他讨烟抽一般。
周泽楷先摇摇头，才说“不用。”
那男人便开始抽烟，烟吸掉一半，他弹了弹烟灰，忽然问周泽楷：“你多大？”
周泽楷楞了一下，如实答道：“19。”
那男人斜他一眼，声直气壮地说：“谁问你年纪了，我问的是‘那根’多大。”
周泽楷心想，刚才在厕所难道你没看见？他也不回答，想了想，手伸到那男人身后，在他屁股上捏了捏。那意思再明显不过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。他们这类人有一种独门暗号，一个眼神看过来，是不是一路的一目了然。
那男人被摸了屁股，很是吃惊，好像完全想不到周泽楷不吭不哈的，竟能干出这种事来，但只有一瞬，他的眉眼又平静下来，他也不看周泽楷，直接说：“走吧。”
周泽楷问他去哪，那男人眉毛一挑，说难道你想在大街上这么奔放？眼神还往黑黢黢的巷子口瞄了瞄。
周泽楷道：“……不是。”他不过是想问去哪开房，这不是很正常的么。
那男人说：“拿手机搜一搜，在附近找个便宜的快捷酒店吧。”
周泽楷就是本地人，这一带还算熟，一下就想到了几个合适的地方，见那男人已经做主抬手招出租车，对他说：“我有车，你等我。”
那男人从善如流地把手放下，笑一笑说：“什么车，自行车么？”
周泽楷想起《甜蜜蜜》里那个场景，忍不住也笑了。走出两步，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回过头，问那男人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他们这种关系按理说忌讳打听真名的，但能出入那间酒吧的，就算不认识，也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，那男人打了个哈欠，很困倦的样子，更显得无所谓，说：“我比你大，你可以叫我叶哥。”
“哦……”
周泽楷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他下半身，脸上表情也是怀疑的，谁知道想到哪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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