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乐清水子

【周叶ABO】愿赌服输 58

祝大家新年快乐!

21W字了……争取25W完结……_(:з」∠)_

※我不了解,今天更的内容都是瞎掰的,求放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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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的警察局总是人来人往的忙碌,一个个的走路带风,喊话声此起彼伏,不过法理森严,纵使喧哗,也给压得也多了份庄肃的气氛。

叩门声响了三下,咚咚咚的,里面有人应了一句话,不巧哑嗓了,人便握着拳头,递到嘴边镇着,咳嗽清嗓,再应一声。

领着楚云秀找门来的警员得到指示,拧动把手,从外面推开门,把楚云秀送进去。

楚云秀见到了周泽楷。

之于她,周泽楷是委托人,之于P国警方,周泽楷是嫌疑人。刚接到案子,她就在电话里大概了解了下周泽楷的信息资料。楚云秀跟权贵打惯交道,这名字她不陌生,新科赌王的名头,如雷贯耳,可人确是陌生的。

所以她的注意力必然要全副武装地种在周泽楷身上,摸摸这位老板的大体性子,好制定辩护策略。

只是第一个照面,楚云秀就不免暗暗赞上一句,是个厉害角色。

说周泽楷眼下身陷囹圄,也不为过,实际上,他差得只是大法官那定音的一锤而已。以楚云秀的专业眼光来判断,类似周泽楷这种大鳄,警方没足够证据不会打草惊蛇,轻易下水去捉。

再看看他所处的环境,审讯室,四面墙壁,一半刷白一半刷蓝,东南角垂下一个监视镜头,捕捉这屋里的每一个细节,传输给另一间屋里的人研究。居中摆放一张简易单桌,周泽楷坐一面,负责问话和负责记笔录的警察坐他对面,桌上搁了三个纸杯,倒的全是清水,周泽楷这杯喝没了一半,剩下两杯丁口未动。

可周泽楷做了什么呢,他既不焦虑紧张,也不刻意表现出蔑视法权的闲散,看到楚云秀,他冲她点了点头,打了招呼,拉出桌子底下的方凳,示意她坐。

如同一位礼贤下士的君侯,又仿佛此间是他周泽楷的主场一般。

请楚云秀来是周泽楷自己拿的主意。

拘留他的负责人姓白,单名一个祁字。刚进警局,白祁就给周泽楷交代了规矩,依照P国法律,他唯一的权利是可以请辩护人,除此之外,第一次过堂前,不能保释,不能与外人接触。

周泽楷会省事,说不熟这边,直接请对方提供人选,要有名的,最好能充当翻译。

白祁不会在这事上跟他玩花儿,左右一筛选,筛出一个符合条件的楚云秀,当即推荐给周泽楷。周泽楷没费神考虑就应下来了,要不是他表情未动,真像儿戏一场。

白祁客客气气地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要求,周泽楷说有,要换身衣服。

大佬不好伺候,问了周泽楷的意见,白祁差人现去买了身衣服,等周泽楷换好了,坐下喝两口水,楚云秀也到了。

屋内有空调送风,恒温,就是有些憋闷,周泽楷的廉价西服搭在椅背上,他一身板正,挺拔而严峻,最上面的扣子没系,领口咧开嘴敞着,袖口一褶一褶,整齐地卷上肘弯。

楚云秀自报家门,放好包带上眼镜,周泽楷保持了令人舒适的距离,歪下身轻声对她说,“你只翻译,要是他的话里有法律圈套,你提醒我。”

如此直截了当,这本来也是分内的事,楚云秀满口答应。

白祁没听懂周泽楷说什么,他拿出一张照片,中指扣在桌面上,胳膊向前,推倒周泽楷眼皮底下,问道,“周先生认识这个人么?”

话很简单,楚云秀还是翻译了一遍。

周泽楷眼睫一动,眼风下扫,不消细细辨认,就把照片里的人看了个分明,他手也不动,没拿起照片,单单扬面直视白祁,答曰,“认识。”

白祁在等周泽楷顺道说出这人名字,肃静了一会儿,也没如愿,只好自己补充道,“P国国家银行总行审贷委主席,郑乘风?”

周泽楷同意,“嗯。”

“这个人呢?”白祁又换了一张照片推过来,同样是西装革履的证件照。

周泽楷又送去一眼,“认识。”

“郑乘风的助手兼心腹,叫王池轩?”

“嗯……不清楚。”

“不清楚?”白祁不解。

“心腹。”周泽楷解释。

楚云秀逐字翻译着,心想,传闻这周赌王惜字如金,看来不仅如此,还足够谨慎,滴水不漏。

白祁做这行,什么类型的人物没接触过,周泽楷搞得这套,只是多费点唇舌,并没让他觉得棘手,他只道,有证据,他就胜券在握。

“麻烦周先生看一下这个”,白祁从公文袋中抽出一个透明文件袋,递给周泽楷。

周泽楷接过来,捏了一角在手里,留心察看。

袋里装的是一份拆开来影印的文件副本,内容一目了然,股权买卖协议,买卖的是轮回旗下那间正在P国兴建的赌场的股份,5%,最后一张纸上,买方的落款是郑乘风,卖方的落款是周泽楷。

周泽楷没立刻有所表示,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白祁,白祁适时地演说,“前P国国家银行总行审贷委主席郑乘风,被怀疑与多起收受贿赂案有关。他不按正常合法程序批放贷款,从中获取金钱或其它利益,现在已经畏罪潜逃,这份文件是我们在他家搜查到的。”

周泽楷慢的是嘴,不是脑,从他被宣布嫌疑罪名带上警车开始,他就在脑中搜罗前事,细索任何一个可能被人抓住漏洞的地方。他没做过,完全不惊,尤其是警方出示的这份文件,完全合法、正当,他将一双手放到桌子上,镇定地说,“正常生意上的往来,有人出价合适,我卖东西。”

仅此而已。

白祁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笑容,“但是我们并没在他家发现相关的付款记录,你确定……这不是你变相赠给郑乘风的干股?”,他试探周泽楷,说出自己的推断,“在这之前的XXXX年5月17日,你在缺少担保人的情况下,从P国国家银行获得低息的高额贷款,这5%的股份,就是你给他的谢礼。”

楚云秀插言,“白警官,你不能把这种没有证据的假设,强加到我当事人头上来。”

白祁见好就收,换了个话题,又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是一对古董花瓶,打理的很新,还是能看得出旧来,想来所值不菲。

“这对花瓶呢,认识么?”

见到这照片,周泽楷就猜出了白祁的后续内容,他不急不忙地承认,“认识。”

“XXXX年9月10日,也就是一周前,你在拍卖会上拍下这对市值529万的古董花瓶,当场送给了郑乘风。”白祁用肯定的语气叙述。

“不是送”,周泽楷纠正他,“他拍,我借钱给他。”

“借钱?那么他还了么?”

“还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还的?”

“第二天。”

“你有没有让他打借条?”

“没。”

有钱人不在乎钱,打不打借条看心情,也正常,可是,“那也就是说,你并没证据证明,你是真的‘借’钱给他。我们在郑乘风家搜查过,他每一笔额度大的款项流动,都留了单据和凭条,唯独没见到这笔钱的,难道他是提了现金还你的?”

周泽楷顺手钩国杯子,喝掉杯底最后一点水,把杯子一推,示意对方出个人给他蓄水。

“那要问他。”

一直在记笔录的警察出门去茶水间,给周泽楷接了杯水,他回来坐定,白祁继续问,“怎么会那么凑巧,你和郑乘风的两次经济上的往来,都发生在你申请贷款前后?你说你们的银钱往来是光明正大的,但你并没有办法证明这点。而且,你要怎么解释,你在P国国家银行的第一笔贷款,没有担保人,利息还如此低廉?”

周泽楷平平淡淡地牵动了嘴角,笑笑,眼皮上挑,“想做我生意的银行,多得是。”

他这话说的很是普通平常,自有一番不当回事的气度,意思也都含在里面了——因为他是周泽楷,为了争着做他的生意,银行开出优厚条件也是正常。

白祁干笑,物证都洒出来了,他也不再兜圈子,他说,“周先生,有人已经站出来指正,说亲眼所见,你为了得到贷款,先后两次变相赠钱给郑乘风。”

周泽楷的惊讶只存在了一格,化为表情,成了两眉微微蹙向眉心。

不是料不到的,对方既然敢抓他,定要准备足干货。他只是进一步想到,事情没这么简单,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,谁买通了王池轩?谁想要他死呢?郑乘风在这中间,扮演的是什么角色?

所有线索、真正的证据都系在失踪的郑乘风身上,无论是要定罪周泽楷,还是要无罪释放他,都要等缉拿郑乘风归案。

周泽楷见不到任何人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警方的进展。

 

楚云秀差不多跟周泽楷同时走出警局,他们约了再见面谈案子的时间,周泽楷被收押,转去条件好些的监狱,楚云秀则打算先回公司一趟,整理资料。

她走到街边,刚要抬手打车,就发现自己的车停在警局对面的外道上,苏沐橙在驾驶座上,一手握方向盘,另一手朝她猛招,叶修的头连着半边身子出现在驾座和副驾座中间的空当里。

刚才她从酒店打车走,就是为了方便苏沐橙,把车留给她,现在好了,苏沐橙够贴心,亲自驾过来接她。

楚云秀蹬着高跟鞋快走两步,趁绿灯未变过了马路,开门上了副驾座。

她是侧着身子进来的,一抬头就把叶修目视前方,像是要分辨出什么人似的样子收在眼里。

绿灯变换,囚车在他们面前直窜出去。

“你应该认识吧?你们一条道上的。”楚云秀努了努囚车驶离的方向,她想叶修大概目睹了全程,因而说的没头没尾,叶修也听得懂。

“还好吧,不算熟。”

叶修答着,身体后仰,一格一格地松懈在靠背上,他眨眨眼,周泽楷带着手铐、长腿一跨、低头钻进囚车里的画面,停了好一会儿,才在他眼珠上慢慢退影,仿佛融到了哪里去似的,消散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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