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周叶ABO】远山浮屠 2
最近太忙啦，抱歉！
大家都在说这文是黑道卧底ABO，其实并不是，主要角色只有小周一个人是黑的（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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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泽楷先生是吧？我是……”黄少天在兜里左掏右摸，故意延缓拿出证件的时间。他当然是存着小念头的，要是周泽楷耐不住，发难了，他就有正当理由拘他一天半天了。但周泽楷只是看着他，没有半点的不耐烦。
黄少天全身上下总共四只口袋，再延缓也不能一个口袋掏百遍，这时刻跟他的人悉数围拢上来，呈扇形散开，将电梯里的人的出路封死。
周泽楷还是无动于衷。
黄少天终于将证件掏出来，吊在左胸，扬起下巴朗声宣告：“我是申城海港区警局重案一队的队长黄少天，有一起凶杀案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？”黄少天话音刚落，吕泊远立即大声嚷道，”凶杀案？怎么可能跟我老板有关系？”
黄少天冷笑，“别紧张，只是协助调查，又没说你老板是疑犯。”
因为停摆时间过长，电梯“滴滴”响个不停，像走针的定时炸弹，催促着所有人。吕泊远从周泽楷身后出来，一副要跨上前跟黄少天理论的架势。
一只手横在吕泊远胸前，轻轻一挡，周泽楷的手。
“叫明华。”周泽楷对吕泊远道。
明华，方明华，周泽楷的律师。吕泊远听懂了周泽楷的指示——他跟着黄少天回警局，吕泊远打电话叫他的律师。
黄少天和郑轩把周泽楷夹在中间，向外走去，众警员尾随，十几号人连起来，像拖了条华丽的尾巴。大厅驻足聚集的宾客多起来，这样的阵仗自然引得不少人侧目与窃窃私语。有人拿出手机悄悄拍照拍视频，吕泊远带着保镖们分散制止。
看不出周泽楷是否觉得丢人或难堪，他一派从容，走出几步，突然回头，向着吕泊远吩咐道：“去轩景楼，豉油烧鳝段，花胶响螺汤，帝王蟹焗饭，杏汁撞蛋白，莲蓉南乳酥，送到海边。”
他说话低沉而缓慢，在黄少天听来，这样说话是带着蓄意的，简直是当着他的面进行的某种挑衅，轩景楼是饭店，剩下的是菜名，好端端地报一串菜名干什么，难不成是准备出来吃的宵夜？肯定有问题，说不定是暗号，还说去海边，难道是去海边接货，那些菜名是交易暗号？这个周泽楷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指示手下办事？
车行一路，黄少天想了一路，百思不得其解。周泽楷坐在后排二人中间，反倒悠闲得事不关己，靠住椅背休息，仿佛坐在自己的车上。郑轩和宋晓一左一右，互相使了个眼色，这位可真是淡定。
一排车闪着顶灯开进警局后院，众人下车，上楼，方明华已经等在接待处外的长椅上，他今晚吃饭的地方离海港区警局不远，接到吕泊远电话立刻赶来，反倒比周泽楷黄少天等人来得还早。
“周先生。”方明华走过去。
周泽楷点点头。
方明华介绍着，自己是周泽楷的代理律师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黄少天。黄少天接过名片一看，立刻开腔，“方大律师，很有名嘛！”
方明华笑笑。一行人往审讯室走，快到门口，黄少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打了个响指，“忘了说了，虽然现在不流行这个了，但周先生你还是有权选择专用的审讯室并指定问询警员的第二性别，你有这个需要么？”
周泽楷只是被叫来问话的，并非疑犯，黄少天这种问法，无疑间接刺探了周泽楷的第二性别，这在百多年前是侵犯人权的大禁忌，现在则不然。一百多年来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，法律的完善，以及发达国家地区人文素质的整体提高，原来的六种性别——男性Alpha、Beta、Omega和女性Alpha、Beta、Omega，差异逐渐消除到似乎只剩下两种区别，男人和女人。除去一些拥有悠久宗教传统的国家，大部分现代化国家直接以宪法规定，婴儿一出生，必须接种相关疫苗，分化后，再根据其Alpha或Omega的性别注射进阶药物——类似打胰岛素，方便快捷，无毒无害。整套疗程进行的时间很短，半个月，三针，从第一针开始，信息素变淡，失去其原有作用，发情期的影响力逐步降低，到第三针结束，发情时引起性冲动的程度，差不多相当于看了一场色情电影后荷尔蒙的正常波动，稍加纾解就可解决。这意味着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，都如Beta一般，将性欲掌握在自己手中。要知道过去横在Alpha和Omega之间的不平等，主要来源于一方对另一方在性方面的绝对掌控，以及通过标记建立起来的从属关系。消灭发情期，取缔标记，从法律上将根源扎死，又经过一个世纪多的平权运动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和地区，起码从表面看来，对Alpha的推崇和对Omega的弱视的局面已大为改善。诚然，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，承担孕育生命职责的主要还是男性或女性Omega，主动权却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，想生就生，想给谁生就给谁生。
海港区警局是百多年前建的，还保有不同性别的审讯室，本来已经不分彼此，混在一起使用。几年前一位Omega疑犯以不尊重人权为由，转身将公权部门告上法庭，此后警员守则中多了一项条例：进入审问室前必须询问疑犯/证人的意愿。
方明华替周泽楷回答，“不需要。”
进入室内，双方分两边在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坐下，黄少天开门见山，直问周泽楷认不认识一个叫国剑的人，他便是本案的死者。
“认识，不熟。”周泽楷说。
“别答这么快嘛，再想想，国剑，外号‘大个儿’，轮回的一个堂主，星辉码头一带都是他的地盘，你做龙头的，会对底下的堂主不熟？他现在不知道是被你们清理门户了还是给你们的对头干掉了，身中六枪，尸体抛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……”
周泽楷全程只说过那一句话，就不再开腔，交给方明华处理。
四十分钟后，黄少天打开门把周泽楷方明华送出去，这么问一通，对于案件进展当然没什么收获，但利用这次机会和周泽楷近距离接触、摸底的意图达到了。他甚至“语重心长”地“叮嘱”周泽楷，“周先生刚坐上来，千万别搞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套，兄弟们可都盯紧你了，有什么事，对大家都不好。”
黄少天在想周泽楷临走前会不会撂点狠话找找场子，年轻人嘛，意气风发，刚接手老爹的生意就被叫来敲打一番。可周泽楷什么也没说，整个平平静静的，甚至没多看他一眼。他在心里下了定论：这小子可不是善茬，以后有的斗智斗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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